肾刀

一定要看哦《看我置顶,宝》
d5远离我,别点别推,给自己留点自尊。

迈劳,火花锁了。
官配吃死,双推狂魔。
大号被封,就此一个小号
d5远离我,别点别推,给自己留点自尊。



没脏字,别删我简介了。🌿

鬼面乙女

十,

 

 

“死亡分三次”。

“第一次死亡时,当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你在生物学上被宣告死亡。”

“第二次死亡时,人们穿着黑衣,出席你的葬礼,他们宣告,你在这个世界上不复存在,你悄然离去。”

“第三次死亡,是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将你忘记,于是,你真正的死去,整个宇宙都和你无关”。

 

                     ---------------------------------大卫,易格曼。

 你还是做不到忘记他。

    

    

      你们摔在厚厚的雪地上,仍然是他再次垫在你身下,那双手还是死死勒着你,他也许在濒死前用尽力气再抱你一次。

他躺在你怀里,身体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他快死了,真的死了。

你当然知道这都让你毫发无损不可能是靠走运。它来了,在你最想见到它的时候,它总会如期而至。

也许它还想给你一个道别的时间,你不清楚它是怎么思考人类的情感,你一直觉得神这种虚无的事物都不会在意蝼蚁怎么想。

他用尽力气拉着你的衣领拖向他,你乖乖靠近他的面具,烧焦的灰烬味从他身上传来,他摔下来时保护你而被炸开一半的胸口血肉模糊,白骨和焦黑的皮肉被大量红色包裹,你颤抖着抚摸着他的心脏,被炸断的肋骨再也无法保护它,心脏无辜的躺在几乎粉碎的胸腔里,缓慢跳动的心却有很多伤痕,你清楚只有它能救他。

你抬头望着眼前慢慢日出的朦胧天空,厚重云层因为灭火降下大雪,火灾中随着热气升起的灰烬伴随着雪再次落下,他想对你说什么,可惜他彻底用完最后苟延残喘的力气也没完全说完。

因为你轻轻揭开他碎成好几块的面具打断他微弱的声音,你看到他的脸时心脏疼的比他还严重,他的脸,符合你曾经对他最初的幻想,青涩稚嫩的帅气,很符合他温柔时的嗓音,现在那张脸也许被爆炸中的碎玻璃划伤,你颤抖着抚摸着他被血染红却在微弱的阳光下更清澈见底的眼睛,高温熔化过再被冻碎的廉价塑胶面具还是没能保护好这张脸。

“如果你当时选择摘了面具来绑我,我也许选择直接跟你私奔呢?”你冻的抽了抽鼻涕,明明看起来年纪相仿,你总觉得他好像比你多活了好久。

他专注的望着你,线条柔和的唇勾起温柔的微笑,他的脸太具有欺骗性,就连他稍微讨好的眨眨眼都会变成欺骗你眼睛的致幻剂,那双眼睛向上望着你像只无辜的动物一样干净纯粹。

可惜当他用软软的嗓音说话时你总有种冲动……提前结束他的生命。

“我当时……只想杀了你玩玩……谁知道你还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明显没直接说出来后面的话,多半是没一次弄死你之类的气话,你被逗笑了。一想到他要被你亲手卖给它,不知道他又要闹成什么样。

你低头望着他,再他温柔的注视下伸手覆盖他的眼睛,因为这次日出很特殊他看到会害怕,惨白的太阳被几根奇怪的爪子抱住,如同情人的怀抱,缠绵而坚定,也无法逃脱。

“好了好了,快死的人不要说话,你终于可以放过我了,我终于可以好好回到正常生活了”

他好像猜到了什么,用力拽住你的衣领,他剧烈的咳嗽着混合着血沫,用最后的力气发泄怒火“……你……你,我最开始就该直接杀了你,咳咳……出卖我的小婊子……”

“那你就是杀不掉我的小废物,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反正他看不到你,泪水模糊你的眼睛,你很难过,没想到当你彻底可以爱上他的时候要亲手把他送回去,你清楚知道他多恨他原来的世界,他可以恨你恨到什么疯掉的程度,你咬住另一手拼命忍住想要彻底嚎啕大哭的冲动,他回去了你又要忍受独自一个人的漫长岁月,你拥有过最让你沉迷的经历,你怎么舍得放手。

可他会死。你仍然做不到坦然的放手,你真的很爱他,爱他带你打破你讨厌的生活,爱他为了你一次又一次消耗所剩不多的时间。

他在你怀里逐渐失去呼吸,连暴露在空气中的心脏也停止跳动,他的手仍然死死抱着你。你终于可以颤抖着松开挡住他眼睛的手,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的感受让你几乎脱力,你想要放肆的哭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你甚至做不到哭出来缓解一下因为心脏疼而无法动弹的身体,他就像唤醒你行尸走肉般麻木生活了几十年的天使,只不过他羽翼是锋利的刀刃,给你的爱全部沾染着无辜者的血。你舍不得他,一刻都不敢停止回忆他的声音,你怕的想死,不敢大声呼吸,连动一下指尖都在疼,未来漫长的岁月突然有一天忘记他的痛苦。

     你抱着他的尸体,从未觉得自己那么后知后觉,你早该坦白从宽说实话,你以为他带着恨离开你回去能让你自己舒服点,你现在后悔了……凭什么你独自承受分离的痛苦,他只需要恨你那么轻松。

你麻木的戳着他的脸,从未感觉那么平静。

原本已经天亮了,突然又陷入黑暗,你疑惑的看着眼前奇怪的物体,它突然出现毫无征兆,第一次你不觉得恐惧,而是充满求知欲,人类的好奇心。

“你抛弃他了,你那么强大随时可以抓住他,为什么要我来做这个坏人……”你小声嘟囔着,多少有点埋怨的问它,一团黑色的雾气像一滩池水,你从没见过那么纯粹的黑暗弥漫在你眼前雪白的世界中。

你看到深池中浮出一个陈旧掉漆的天平,空无一物的天平却向你的这边倾斜,你无法理解它的含义,你想放下他的尸体交给它,却发现僵硬的尸体死死抱着你,你根本掰不开他的手臂,你忍住再像个孩子一样哭喊的冲动,看向它。

 

【专访】

 

“记者坚称看到你抱着一具尸体,请问,你是出于对受难者的悲伤吗?”

“...什么?他...”

他死了。

“能详细讲述一下...”

你捏着手中的玻璃杯,颤抖着。

你用水泼了一直追问你的主持人。

坐在你面前的女主持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定格在摄像机前,主持人全身湿淋淋的脸上的妆容也被水融化挂在脸上,你平静的站起身立刻被两个警察摁住肩膀,手上的杯子被当成危险物品抢走丢远。

直播间里坐着的观众们也震惊的发出低呼,警察和护士们将你按在轮椅上捆好皮带,推着你下楼回到救护车。

你歪着头靠在车窗边看着一群记者围在新闻大楼门口围堵住出口,当他们看到你上车立刻不顾警察冲到车边举着话筒,你微笑着伸手故意让记者拍到你双手带着的手铐,警察立刻按住你拉下车窗上的百叶窗。

车里隔音很好,你听不到外面的喧嚣,在被雪水模糊的车窗缝隙里你只看到一片橙红的朦胧车灯。

“患者依旧不配合”。

“患者?杀了一整栋楼的人,你说她是患者?不如直接叫精神病,疯子,杀人犯。”

 

他被黑色的雾缠住,从你舍不得放手的怀里消失。

雾气缠绕着你的手,从你的指尖开始蔓延到衣角,毫无痛觉的燃烧起来极快变成灰烬。它抛弃了他。从一开始就在等着你,似乎是从第一次濒临死亡见到它,你越想要活下去,它出现在你面前越具有实质感。

你扑倒在雪地里随便捡起一片爆炸震碎的碎玻璃,你抵在咽喉,猩红的双眼中倒影着他在一点点消失的冰冷尸体。

“救他,求你了...把他救活,别抛弃他”。

你生怕它和传说中的神一样无情,你立刻将玻璃切进自己的脖子,锋利的边缘割断血管,你痛苦的挣扎着捂住喷涌血液的脖子再次将玻璃抵在喉咙,也许在它眼里你像个无知的小孩,愚蠢的威胁神灵。

它没有任何回应,直到你失血过多几乎晕倒,你咬着舌尖忍住疼,你几乎说不出话。

你绝望了。

当你真的失去求生的欲望,你只想让他回到他逃出来的地狱时,它变得不再那么真实,它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你,它....在缓慢的离开。

身体逐渐失去温度,你才懂得死亡带来的彻骨冰冷,冻的你好像掉入冰河,感受不到任何希望。

天平终于换换上升,它回到持平。一瞬间你几乎窒息的肺迎来冰冷的空气,你大口呼吸着慌乱的摸了摸脖子,没有任何伤口,从血管喷溅出的滚烫血液消失了,温热的触感还停留在你的指尖。

你做出你的选择,它接受你的恳求。

它还是选择带回曾经丢失的宠物,就连雪地上碎裂的面具都没给你留下一块。

你终于让泪水从酸疼的眼眶释放,你蜷缩在雪地中无声的哭嚎着又小心翼翼捂住嘴,没人知道他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时对你留下的美好,你却找不到任何人述说这段奇怪的经历。

逐渐回暖的身体让你重新回到活着时的温暖,你躺在滚烫的雪中,无意识的握紧那块玻璃。

 

救火车的警笛声将你吵醒,救护车和警察停在附近,你被紧急送往医院逐渐失去意识昏睡在车鸣声中。

 

【专访结束】

“如果你再次拒绝按照提词器说台词,医生还是会将你评级成精神病”。

“...你以为我会上档吗,我的好闺蜜”,你咬着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的说出来。

“相信我,监狱要比疯人院舒服多了,啊~对了,不止你一个活下来了,这片城市的黑帮都在等着你康复出院呢~。”

 

接下来一周你躺在医院里无聊的摆弄一个小铁盒。

警察在废墟中找到它交给你,除了漆皮被烧掉里面的东西被保护的很好。

一摞照片和几张复印资料,从你出生到现在的个人经历,详细的习惯,关系人名单,全加在一起也不过两张纸,误诊病历药物开销和你收下的抄袭封口费反而占了整整四页。

你一张一张重复翻看着铁盒里的照片,时不时傻笑,经常在大半夜吓的护士不敢查房。

几乎都是偷拍的角度,每一张照片都是你。上班时无聊发呆的样子,下班在酒吧接喝的烂醉的闺蜜,接下来还有几张特殊的。

你被他带走第一天夜里,他扶着你的头靠在他肩膀你们躺在那张狭小的单人床上,他带着那张可笑的面具对着摄像头竖中指,你在他怀里睡的非常安稳。

你躺在小型ct机上毫无形象的张嘴熟睡,手被他摆成剪刀手,医生被他绑成球满脸惊恐的站在一边,而他同样举着剪刀手以自拍的形式留下这张照片。

你怎么都抓不到冰箱上的铁盒,摔倒后在地上撒泼打滚,他捂住面具上的嘴惊讶的对着镜头,夸张的自拍。

你每次看到这张照片都气的咬牙切齿,如果你当时就打开铁盒,这张黑历史也不会被警察们看到,你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还是觉得自己根本没能力抢走照片。

一周内你接受了无数个检查,直到确定你精神状态稳定你才见到几张陌生面孔。

警察带来的录像和证据堆满你病床边的小桌子,十几段录像和警察的描述拼起来你才知道他消失的那几天去做了什么。

 

跳楼死去的女总监办公室里是他丢了一桌子偷税和抄袭的证据,你一眼就看出来档案袋是室友习惯用的淡粉款牛皮袋,最后他拎着女人的头发踹断了她的膝盖,拖着她像一条狗一样扯到窗边推了下去,你家的门锁也是他换的,楼道里你的好闺蜜相当配合的淋了一身玉米糖浆假装受害,最后,是他孤身一人闯进一家破旧的小型工厂,偷偷生产毒品的工厂办公室里不仅坐着你的好闺蜜,还有另一个从你们手中死里逃生的幸存者。夜视录像中他切断电源藏在黑暗的角落,一个接着一个偷袭那些黑帮成员,二十多个年轻生命几乎都是一刀割喉,直到他碰到同样不怕死的领头人,他低估了你生活的世界,这些人并没有那么容易全杀掉,比如他一心寻找出卖你们的室友却被好几个人用枪逼退到绝路。

视频末尾,他跳下工厂二层身体被几根突出的钢筋穿透,而他艰难的拔出钢筋像一只不死的怪物,步伐蹒跚,疲惫的拖着一袋红色罐子消失在摄像头范围。

罐子里装的是偷渡运到工厂用来制毒的硝酸甘油。

“你的室友比你晚几天认识他,警方希望你作人证指认她涉嫌诈骗,提供线索”。

……原来是她主动合作的,他帮忙杀人,你就是那个倒霉的报酬。

 

你缩回被子里转身背对着警察们。

眼眶很疼,你猜自己嗓子还没痊愈,酸涩的想哭。

他知道把你丢在贫民窟不安全,你猜得到他在这个世界能呆的时间不多。所以他打算消失之前留在你身边陪着你,最后看你安稳睡着一次,他想解决一切麻烦,或许真的想掐死你再彻底离开,可他最终没下去手。

“这个人是谁?”

这句话你听腻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谁,如果没有这些录像,你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才幻想出一个莫名其妙,没有理由只为了你杀人的怪物。

无法解释出一个让他们觉得合理的身份,你被送进疯人院,每天都在吃那些没任何作用的安慰剂。

你再也不用厌烦曾经平淡的两点一线生活,最初住院那几周,你每天积极配合医生的开导,下午有空就去后院晒太阳,闲得无聊还在荒废的花圃里种了几朵花,你也不知道那几朵花是什么品种,也许是特意分配给你的主治医师被你缠的烦了随便丢给你的蔬菜种子,你养了几周也没开出一朵花。

直到那位在爆炸中和你一样死里逃生的黑帮领头人以探病的理由出现在医院,你趴在二楼的浴室里看到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被几名护士拦在病栋大门,你开始怕了,你缩在淋浴下扭开冷水,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凉水冲刷着你的脸,你止不住颤抖的手,没人会继续保护你了。

你从未那么想念他带来的安全感。

 

“我真的好想你”。

 

尽管才分开不久。

未完

 (本来应该是两章,为了赶进度我直接一章全发了QAQ抱歉又超级长)

 (真的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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